大多數居住在東經 120 度 58 分 25.975 秒、北緯 23 度 58 分 32.34 秒座標上的台灣居民,都沒經歷過戰爭,但卻迫於無奈地受到嚴重軍事威脅。於是我們購置海量的兵器、並開始要求更多人從軍。究竟曾幾何時,在我們的社會裡「 兵凶戰危 」變成流行詞彙?而戰爭不再是遙不可及?又或者是戰爭從未遠離過我們?以主宰姿態俯視一切的人類,或許不若自己想像的聰明,否則怎麼會想方設法來自相殘殺,且數千年來毫不悔改?種族、政治、經濟,無一不是戰爭起因,但卻都完全不合理。
有史以來死於戰爭的人口超過 35 億,現在全球至少有 15 場戰爭正在進行,有的甚至維持了十年以上:以色列和巴勒斯坦、烏克蘭和俄羅斯、摩洛哥和西撒哈拉、突尼西亞伊斯蘭國衝突、南蘇丹⋯⋯。隨著武器殺傷力的增長,如果爆發大規模戰爭,恐怕演變成種族滅亡。我們從來沒有這麼需要「 反戰 」,而反戰最好的媒介就是藝術。在本專題中,我們會持續介紹各式反戰的作品,舉凡音樂、電影、文學等都會一一入列。
大家都聽過 ‘ Ain’t no sunshine when she’s gone ‘,但其實 Bill Withers 還寫了很多好歌,包含今天要分享的這首,更是我個人的最愛。
背景是 1970 年代的,美國當時正深陷越南戰爭。有次 Bill Withers 偶遇一位受傷的士兵,便上前問候,接著士兵講述了他的瀕死經驗,讓 Bill Withers 獲得了創作靈感,於是經典於焉誕生,歌名是 「 我不能用左手寫字 」。
其中一段歌詞是這樣的:
_I can’t write left-handed. _
Would you please write a letter
Write a letter to my mother?
Tell her to tell, tell her to tell
Tell her to tell my family lawyer.
Try to get, try to get a deferment for my younger brother.
這名士兵被射中右肩,導致右手癱瘓,連寫信給自己的媽媽這種日常行為都做不到。但他希望有人能夠幫代筆,請媽媽務必告訴家族律師,一定要想辦法替弟弟延後入伍。就這麼短短幾句、充份描寫出一個退伍士兵的焦慮以及戰爭如何摧毀生存者的生命:賠上右手還不夠,回鄉之後得繼續擔心戰爭會摧殘自己的家人,令人心碎。
知名 Hip hop 樂團 The Roots 的品味一向為人稱道,2007 年他們也選上 I can’t write lefted-handed 來 cover,並找到 John Legend 合作,吉他手 Captain Kirk 如泣如訴的吉他 solo 長達兩分鐘、加上 ?uestlove 精準的鼓點,在這裡必須大力推薦!
追尋和平並不是投降主義,而是永無止盡的追求。沒有戰爭的那天或許永遠不會到來、但我們不該漠不在乎。